jīn
金
tiān
天
fāng
方
sù
肃
shā
杀
,
,
bái
白
lù
露
shǐ
始
zhuān
专
zhēng
征
。
。
wáng
王
shī
师
fēi
非
lè
乐
zhàn
战
,
,
zhī
之
zǐ
子
shèn
慎
jiā
佳
bīng
兵
。
。
hǎi
海
qì
气
qīn
侵
nán
南
bù
部
,
,
biān
边
fēng
风
sǎo
扫
běi
北
píng
平
。
。
mò
莫
mài
卖
lú
卢
lóng
龙
sài
塞
,
,
guī
归
yāo
邀
lín
麟
gé
阁
míng
名
。
。
[注释](1)著作佐郎:官名。梁王:武三思,武则天异母兄之子,封为梁王。东征:指征讨契丹。(2)金天:秋天。肃杀:严酷萧瑟。(3)白露:二十四节气之一。专征:全权主持征伐。此处指出征。(4)之子:此子,指崔融等人。慎佳兵:慎重对待用兵之事。(5)卢龙塞:今河北省喜峰品附近,是古代通往东北的交通要道,军事要塞。(6)麟阁:即麒麟阁,汉宣帝时立,给十一个功臣画像于其上。
[译文]秋日时节正是严酷萧条,白露已到就要开始出生讨伐。我们的军队并非是好战之师,请各位一定要慎重对待用兵之事。契丹的军队像海雾一样侵犯南部边疆,又像凛冽的北风侵犯北平郡。决不能丢失卢龙塞,胜利归来后,皇上为你们庆功封赏。
金天:秋天。秋季于五行属金,金色白又为白帝,万物收藏主肃杀。
肃杀:使万物凋萎。
白露:节气名。是秋季中的第三个节气。
专征:指将帅受皇帝之命全权指挥军队进行讨伐。
王师:王者之师,对本国政府军的美称。
乐战:好战。
之子:指崔融。
佳兵:本指锐利的武器,这里指乐战好杀。
海气:指渤海的寒气。
南部:这里指东北契丹族叛乱南侵的部落。
边风:北方边境的寒风。
北平:北平郡,这里指北方边疆地区。
卢龙塞:即今河北省遵化县内的喜峰口,是当时北平郡的边境要塞。
归邀:回来后邀取、希图。麒麟阁。汉宣帝时曾画霍光等十一名功臣的像在此阁中,以表彰他们的功绩。这里借指对功勋的表彰。
“金天方肃杀,白露始专征”,首联点明出征送别的时间。大唐王朝这次东征平叛,选择在秋气肃杀的时候,正是为了“昭我王师,恭天讨”。这两句暗示唐军乃正义之师,讨伐不义,告捷指日可待。“肃杀”、“白露”勾划出送别时的气氛,使出征者那种庄重严肃的神情跃然纸上。
“王师非乐战,之子慎佳兵”,统治者当垂恤生灵,“偃兵天下”,因此王师不喜战伐,以仁义为本。这里用“慎佳兵”来劝友人要慎重兵事,少杀戮。两句表面歌颂王师,实则规谏崔融,显得委婉含蓄。
“海气侵南部,边风扫北平”,五、六两句借表现河北战场的环境,来盛赞唐军的兵威。梁王大军兵多将良,军容整肃,这次东征定能击败叛军,大获全胜。“海气”、“边风”都是带杀气的物象,“侵”、“扫”来表现东征的气势。
“莫卖卢龙塞,归邀麟阁名”,末二句进一步以古人的高风节义期许友人,呼应三、四两句。诗人用卢龙塞和麟阁这两个典故是有针对性的。武后临朝称制时,轻启战争。垂拱三年(687),凿山开道,袭击羌、吐蕃,不但造成士卒的痛苦,也给中原和少数民族人民带来了很大的灾难。眼下,孙、李利用契丹人民的怨恨,大举叛乱,烧杀掳掠,贻害河北人民。因此,陈子昂一方面力主平叛,在诗序中称赞崔融等出征时“酒中乐酣,拔剑起舞”、“气横辽碣,志扫獯戎”的豪气,后来自己也亲随武攸宜出征,参谋帷幕;另一方面,他又反对穷兵黩武,反对将领们为了贪功邀赏,迎得武则天的欢心而扩大战事,希望他们能像田畴那样淡泊明志,以国家大义为重。这两句实际上是希望友人能在这方面做出表率,表现了诗人出语坚决,正气凛然。
全诗质朴自然,写景议论不事雕琢,词句铿锵,撼动人心,正如元方回《瀛奎律髓》评陈子昂的律诗:“天下皆知其能为古诗,一扫南北绮靡,殊不知律诗极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