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甸奇石称灵璧，
曩昔闻名曾见之。
已叹嵚崎非凡物，
孰意此日所见品类夥益奇。
主人嗜石真成癖，
年年拣选掎摭期无遗。
引我华堂一周览，
眼前恍现缤纷馔玉与酒卮。
人言秀色可餐惟美女，
我言奇石兼能疗疾解渴饥。
传道世间有饕餮，
日餍珍羞。
绿酃乐不疲。
主人莫非其流亚，
日对奇石如醉还如痴。
主人闻我之戏语，
正色前坐为陈辞：
“食色虽然皆人性，
旦旦沉湎其中鬓早衰。
玩物虽然可丧志，
与众偕乐敢云吾道非。
”我聆斯论憬然悟，
物能狎玩志毋移。
因赋长句寄感慨：
石兮石兮尔独何幸，
既得真赏又得其所与其时。
上一首：牛棚有感·未遂平生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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